2005年8月我剛恢復召會生活才幾個月,在臺北市召會第三會所聚會。雖然有召會生活,但並未真正摸到主,就在我姊妹的鼓勵下,非常勉為其難地和姊妹一同報名參加紐澤西的華語成全訓練。
因為沒有心,所以剛開始訓練時,我對弟兄們所釋放的信息都沒有任何感覺,每天都自願報名輪班去機場接送聖徒,以逃避在會場枯坐發呆的窘境,姊妹對我的狀況更是心急如焚,每天暗自為我禱告。直到一天早上剛好輪空不用去機場接機,規規矩矩地坐在會場聽完余弟兄的信息。那時整個訓練都在打奉獻的負擔,余弟兄才因鼻咽癌在香港休養一年,稍微恢復就來2005年華語成全訓練配搭服事,他信息裏的每一句話都像針在我心裡面扎,雖然我跟姊妹說,來這幾天,只有余弟兄的信息真正摸著我,但我還是繼續跟主摔跤,不願意奉獻,姊妹也只能搖頭嘆息。
儘管如此,主並沒有放棄我。當天午飯後,我因負責載聖徒回旅館午休,先讓聖徒下車後,自己從停車場走回旅館,就在上樓電梯門關上前,進來一個人,是余弟兄,我心頭微微一顫,心想:「沒有那麼巧的事吧?!」余弟兄沒說甚麼,輕輕地向我問了聲好,問我從哪來,我回說台北,余弟兄就沒有再多說甚麼了,那時我的心七上八下地亂跳。回到房內,我跟姊妹說遇見余弟兄,姊妹說主在對我說話,我就像雅各一樣,繼續與主摔跤,仍然嘴硬,不願奉獻。
午休後要回會場,車上已經坐滿聖徒,突然劉黎曦弟兄攔下我們的福音車,問還有沒有一個空位,我回已經坐滿了,在駕駛座旁副手席的姊妹突然說,她可以去後座與其他姊妹擠一下,空出位子,結果是余弟兄上來了,就坐在駕駛座旁,這下我坐立難安,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余弟兄輕輕問我一句:「弟兄,你奉獻了嗎?」這問得我啞口無言,全人就像雅各在雅博渡口大腿窩被主輕輕摸了一把一樣,顫抖不已,因為就在我早上受余弟兄的信息感動,同天下午竟然遇到余弟兄二次,那絕不是偶然,當下眼眶含淚,不敢再與主摔跤,完全順服於主,決定要利用剩下的幾堂信息上台宣告奉獻。
然而,主好像是要考驗我奉獻的心志,每次上台排隊奉獻都是要輪到我們時,即因排隊的聖徒太多而被請回座,眼看只剩下最後一次宣告奉獻的機會,我有些沮喪,擔心可能沒有機會了,於是會前我和姊妹便禱告主,不論我們能否上台宣告,都求主紀念我們奉獻的心願。主聽我們的禱告,服事的弟兄竟然開場就宣布,這最後一次奉獻的機會,請海外來的聖徒優先,我趕忙拉著姊妹一個箭步衝上台,完成了我們的奉獻。
曾聽一位住在美國的姊妹說過,以前她不是很欣賞余弟兄,因為他每次到各地召會書房查看,都給當地服事聖徒很大的壓力,但是余弟兄生病後,他整個人都變了,所釋放的每一篇信息都具有非常強的屬靈衝擊力,他真的是完全被主破碎,也被主佔有的一個人。我在2005年8月以前,因為沒有真心地尋求主,所以,除了參加1992年冬季訓練聽李弟兄釋放約伯記的信息外,就沒有像余弟兄在華語成全訓練的信息給我如此大的衝擊,也因此改變我的一生。
余弟兄在世的時候,我從未當面向他說過這個見證,我相信余弟兄在車上問我「奉獻了嗎」,是從聖靈來的引領,如果當時主沒有藉著余弟兄挽回我,今天恐怕我們全家不會還在這裡服事主,服事召會。
余弟兄一生就是主忠信精明的管家,一直照著主的託付,按時分糧給祂的家人,不知還有多少聖徒像我是藉著余弟兄的服事,而得恢復或得救。這幾年余弟兄因為身體的緣故,無法站講台釋放信息,但我們仍不時能透過文字或影像,領受他話語的供應,甚至今年9月他出院後,仍然在供應我們。COVID-19疫情爆發後,余弟兄鼓勵我們要「抓住機會,贖回光陰」,更是提醒我們在這末後的世代,當如何行事為人,如何豫備自己,迎接主的回來。
感謝讚美主!賜給祂的恢復許多像余弟兄這樣忠信精明的管家,照管他的羣羊,願我們都能跟隨義人的腳蹤往前,直到路終。
吉隆坡召會 章遠智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