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八月,那时我在新泽西蒙恩得救刚刚半年,虽然也曾热心活跃,但对主的认识仍肤浅表面,并且也渐渐冷淡。主的生命是在我心里,主也确实属我,但我从来不知道,我应当属他,对那些神圣奥秘的事更是一无所知,我每读圣经,看到这些事的时候,总是觉得,这或许是真的,但与我无关,我没有经历。

当时和我类似背景的大批留学美国的学者学人,很多都蒙恩得救了,但我们并没有准备放弃拼命得来的机会,人生的方向并没有变,不过现在加上了主,加上了教会,虽然花一点时间和功夫追求,但也很容易觉得这就够了。

就在这个时候,在新泽西的富兰克林会所,有了第一次华语暑期训练。就是在这次训练里,我第一次见到余洁麟弟兄,听到他的信息。

这次训练的主题是——来跟从主,余弟兄每晚释放信息,这些信息的题目是:

第一篇            神中心的异象与跟随异象的得胜者

第二篇            旧约时代跟随时代异象的得胜者

第三篇            新约时代跟随时代异象的得胜者

第四篇            跟随时代异象的得胜者

当时和他一同配搭的,有北美和台湾的弟兄们,他们用见证和话语加强并印证这一系列信息的负担。余弟兄的负担极重,说话句句好像捶打一样,在第一篇,他整本圣经的启示和负担,讲到跟随时代异象的得胜者,特别是要“看见”,他也很重的讲到“信而顺从”,信就是看见,顺从就是跟随。

在这次训练里,余弟兄带给我的,还不只是这些信息,而是一个我从来没有经历过,从来没有看见过,但却是在圣经里清清楚楚的记着,也是前面历代圣徒看见过的,就是神荣耀的显现。

那一年的训练里,充满了圣灵的同在,天好像开了,主是那么的近,那么的真实,我的心里常觉知罪自责、扎心,这不仅是我的经历,也是在场众人的经历。圣灵就这样倾倒下来,悔改的眼泪,奉献之后喜乐的眼泪,常流在众人脸上,每场聚会之后,座位下都是擦拭眼泪的纸巾。我无法忘记这样的情景,主实在是太荣耀了,作一个跟从主的人也实在是太荣耀了。好像无人推动,无人催促,但是众人争先恐后奉献,好像唯恐失去机会一样,我当时觉得,一切都给主,仍嫌太少,这就是那次余弟兄服事的结果。

他晚上的信息,是那么透亮,叫人里面感动,虽然聚会结束时间到了,但无人要离开,于是聚会就这样继续下去,甚至到将近夜半,因接待家庭第二天仍要上班的缘故,才勉强停下来。众人离开会场的时候,脸上都好像发着光,洋溢着喜乐。

如果有人说,是否这只是一次聚会的感动,转瞬即逝,我要见证,绝非如此。那次训练结束后,我因刚刚找到工作的缘故,搬到一个没有教会生活的小城,但是这次训练里主亲密的同在,一直天天伴随,足有一年之久。那是在地如同在天的日子。

这一次的看见,立刻就转变了我一生的方向,把我带进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范围。每当思念及此,我就不禁低头敬拜:主啊,谢谢你,借着余弟兄,叫我能这样遇见你。

在后来学习服事的过程中,逐渐和余弟兄有更多的交通,在生命上得了极大的帮助。他一直强调,要除去和主之间一切的间隔,要让圣灵自由,要不断的奉献,作一个跟随时代异象的得胜者。这些话,如今都成了宝贵的嘱咐。

有一次,我把自己的一些打算告诉余弟兄,询问他的意见,其实是盼望从他得着答案,他十分严肃的责备说:“你不是有主吗?”我顿时满面羞惭,但我确实得了帮助。

还有一次,余弟兄在韩国服事特会,本来是为着青职的,但大家恐怕人数不够,所以加了全时间和训练学员。余弟兄笑着说,其实人多人少不是问题,他不是要场面,而是要作的扎实。他对青职的负担是能够过神人的生活,传福音,陪人读经。他说,属灵生活与习惯很有关系。从意志变成习惯,需要一段时间操练。如果不用意志,那么从自然到天然,从天然到堕落。这样的帮助实在太多,无法一一述说。

最后,我想起这样一件事,也是十分难忘。2013年,余弟兄和吴弟兄因故无法入境内地。八月,余弟兄在香港,一天下午五点,他突然来电话,要我陪他去深圳。我想他根本无法入境,怎么要去深圳呢?而且何不等到明天呢?但他既然这样说了,就即刻出发,陪他坐火车到罗湖。他走出香港海关这边,过罗湖桥时,提起1977年他头一次走过这个关,这边是英国人,那边是大陆,言语之中对大陆感觉至深,仿佛回到从前。到了大陆海关,他走在前头,结果毫无拦阻就过了。他抑制不住的说,中国又欢迎我来了。

就在同一日,吴弟兄也成功进去大陆,到了福清。真是奇妙,同一天发生。我原不知为何余弟兄坚持当天要去,结果第二天下午吴弟兄也来香港了,他们两人见面时那一种亲切和喜乐,实在令人感动。

这短短的十七年,我有幸能够认识余弟兄,从他所得着的,是无法估量的。现在他虽然离去,但他所带进的圣灵的工作,还在一直继续。他的榜样,也激励我奔跑前面的赛程,直到路终。

蒙恩者述

最后修改日期: 2020年12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