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弟兄是在香港出生、長大,他像倪弟兄一樣,就讀 於以英語為主的聖公會學校。他的教育奠定了他中、英雙 語俱佳的根基;這對他後來為主說話並從事繙譯工作,極 為重要。 

一九六○年代,聖靈在香港的召會大大運行,將一些 青年人分別歸主。那靈臨到他們,作為聖別的靈帶領他們 得救。那靈臨到他們如暴風從北方颳來,(結一4,)使他 們尋求神,奉獻自己並答應神的呼召。那靈也感動他們去 到在洛杉磯的召會,就是李弟兄盡職之處。據我所知,余 弟兄是第一個特為在李弟兄的職事之下而從遠東去洛杉磯 的人。嚴格的說,他去那裏不是為着在洛杉磯的美好召會 生活,也不是為着當時神在青年人中間歷史性的行動。當 遠東的眾召會還未清楚認識這時代的職事時,余弟兄裏面 已經認定並渴望在李弟兄的說話之下。 

一九六九年他憑信去到美國,沒有任何人的支持,也 不知道要作甚麼。他想要全時間服事主,但李弟兄叫他去 完成大學學業。他就去了,得了一個數學學位。他在一九 七○年代中期搬回香港,在那裏主開始使用他。他從一開 頭服事主,在事奉上就顯出他對世界局勢為着主行動的敏 銳意識,以及他抓住機會的膽識。他很早就看出中國會開 放,並帶進將聖經帶到中國之舉。當時在中國信徒的人數 有爆炸性的繁增。自倪弟兄時代就在眾召會中的忠信聖徒, 

其中所餘留的及其後代,再加上新得救的人,他們開始聚 會,但沒有神的話,因為當局禁止聖經印刷。余弟兄非常 敏銳的洞悉那歷史性的時刻。許多西方聖徒有分於運送聖 經的工作。余弟兄自己在隨後幾年多次進入中國,顧到那 裏的眾召會。他把他們對現有真理的領會帶到最新的說話 裏,他也將他們調和在一起,以恢復地方見證的一,並使 其有分於基督宇宙身體的一。

一九八二年李弟兄要余弟兄全時間服事,包括隨侍李 弟兄。他在臺灣和美國實施李弟兄的負擔,包括開辦全時 間訓練,按神命定之路實行召會生活,福音化臺灣,以及 顧到受反對者和異議者攻擊的眾召會。他起首監督水流職 事站的運作,並開始收集參加過倪弟兄聚會者所餘留倪弟 兄話語的筆記。他親自將大部分倪柝聲文集繙譯為英文, 

並始終陪同李弟兄旅行,執行李弟兄在工作上的帶領。在 安那翰,我們常見到余弟兄開着一部特大的老爺旅行車接 送李弟兄去聚會。李弟兄寶貴那部車,非因車子本身,乃 因送那部車給他那位親愛弟兄的心。那部車是信徒與使徒 甜美交通的見證,如在腓立比四章所見者。 

李弟兄於一九九七年離世,是主的恢復一個大轉折。 半世紀以來,李弟兄在東、西方遮蓋並帶領主的恢復。李 弟兄不在了,主的恢復如何往前?那時有些人猜測誰會是 李弟兄在說話上的接班人。余弟兄帶領我們僅用倪柝聲和 李常受二位弟兄的職事材料編為綱要。這有力的肯定了這 二位弟兄的職事乃是神為着今時代的說話。這實行關上了 那些想要講說自己話語之人的門,也是當時以至於今日保 守主的恢復在同心合意裏的主要因素。主的恢復二十多年 來始終如此實行;我們一再的從這分揭開神聖啟示之職事, 常時且新鮮的得着無法形容之豐富的供應。 

在帳幕裏,拐角的豎板是雙的。(出二六23。)當主 轉彎時,就需要額外的支撐。余弟兄服事主的恢復,在主 地上行動的許多轉彎作了加強和穩定的因素。 

在主的工作上,余弟兄在傳揚福音、繁殖召會、擴展 職事上勇往直前。別人看為不可能的,他看見其可能。他 勞苦要把職事和召會生活擴展到東南亞、印度、中亞、以 色列、非洲、阿拉伯語世界、並最近到德國。他鼓勵許多 弟兄姊妹拿起負擔前去,在這些地方服事。我相信許多聖 徒能見證,他們因着余弟兄的鼓勵,前往世界遙遠之地服 事主。除了差遣人去,余弟兄堅定持續的將聖經恢復本和 職事書報繙譯成許多語言文字。從他早期服事主,他就常說,文字能去到我們不能去到的地方,作我們所不能作的 事。 

最近我觀看余弟兄在一次華語特會中的說話,聖靈大 大感動眾聖徒將自己一生奉獻給主。我看他說話時,所看 見的是一個聖靈的湧流在他身上毫無阻礙的人。他的說話 是洶湧的流出,帶着聖靈的澆灌。他說,一個信徒一生只 要有一次經歷與聖靈的行動是一,他的一生就有極大的價 值。在余弟兄的說話中,我感覺到那流自耶路撒冷,流到 安提阿,歷經各世代,又流到倪柝聲弟兄和李常受弟兄的 水流。那就是將要流到新耶路撒冷的一道水流。余弟兄的 說話使人看見新耶路撒冷;那個看見推動聖徒捨棄世界, 向主活,為要帶進那終極的完成。 

余弟兄雖蒙主大用,但我在他身上從不覺得主藉着他 所作的是為着他個人的,彷彿工作是他的,是他作出來的, 是他所擁有的。儘管他剛強行事,但他始終手潔心清。(但 十一32。)他因着遠遠領先同時代之人,有時難免受到誤 解。他從不為自己辯護,從不為自己表白。儘管他走在時 代前端,但他並不在聖靈前面。他工作的果子有時是在數 年之後纔顯明,纔見證出來。 

雖說他在全球主許多重大的行動上領頭,他也顧到周 圍的聖徒。他很強調一對一牧養。他囑咐我們要到人那裏 去,而不是要求人到我們這裏來。他是寬廣的人,他的心 能容納各種光景的聖徒,包括那些頑劣者。他顧到那些在 長大過程中經歷艱難時期的青年人。我的兒子還是個青少 年時,余弟兄題議讓他住在他家一個暑假並牧養他。為使 安那翰服事者的兒女得着保護和教育,余弟兄積極投入創 辦Acaciawood學校,以顧到這些孩子們。 

余弟兄中風後,末了幾年很受限制。他如同保羅那樣 被主大大使用之後,在肉體上留下一根刺,使他能被帶進 恩典的經歷裏。聖靈繼續剝奪舊造,並且更新以帶進新造。 他如同李弟兄那樣,在他人生末了的階段,只在意活基督、 給人看出他是在基督裏、以及與主成為一靈而活。他沒有抱怨。他若有懊悔的事,那就是缺少活基督。他的靈與我 們在李弟兄一生末了所摸着的相同。他是活基督、追求基 督、顯大基督的人,此外沒有別的。他談到他對半年度訓 練信息的享受,我們的交通環繞着主當前的說話。他如同 保羅一樣,成了敞開的器皿;又如同雅各一樣,成了神的 以色列。 

末了,他必然知道自己的狀況衰退。他告訴我,他不 畏懼死亡。一九九六年,我們共同為李弟兄豫備安葬之地, 就是今天的恩典陵園。李弟兄多次說到麥比拉洞是通往新 耶路撒冷的門。(創二三9。)余弟兄在他的一生中,活出 並作出新耶路撒冷。他跑完了當跑的賽程,歇了他的工。 然而他仍然熱切等候那座有根基的城,其設計者並建築者 乃是神,這也就是那作神的神聖經綸終極完成的聖城。我 們所愛的神,我們所信的神—祂乃是復活的神。

陳樂宗

最后修改日期: 2021年1月8日